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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8) (第2/3页)
,也算是对子孙的一种殷切希望和祝福,但江瑜不知道这个祝福有没有用,反正秋天枯黄落叶洒满庭院,晨练的时候极其不方便。 江老爷子拿着一柄剑在树下挥舞,不时就有落叶下来,簌簌飘落,仿佛一场武侠剧的主角。 江瑜刚才练了一会,现在一身的汗。 他索性也不练了,站在树下看着,过了一会老爷子走了过来:你们年轻人现在耗费身子骨。 江瑜道:我们这会可不能跟您老哪会比了。 这话也谈不上是自谦,江瑜觉得现在自己真不能和江老爷子比了。 江老爷子笑了笑,看着江瑜道:你是辛苦了,这些年重担都在你身上。 江家大房的人难担重任,江家姑母也嫁到了封家,如今培养的继承人就是江瑜。 江瑜安静地听着,他知道还有下句。 果然他听到江老爷子说:我以前也觉得权利要在自己手上,可后来才发现身边要有个帮扶的人,独木难成林,你要和你那些兄弟们搞好关系。 话说三分,剩下的七分才是真正要说的意思,听话要听音。 江瑜的笑容这会淡了下来。 芝兰玉树的公子哥,以前是温润如玉,现在这玉有些凉。 江瑜以前总含着不点破,唯独这次开口道:老爷子您放心,我还不至于做出兄弟阋墙的那些事。 他往上协通长辈,往下扶持小的,自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之人,总会让别人舒服,可自己仿佛不该有脾气与性子。 江瑜看了一眼地上的落叶,榉树的叶子轻轻淡淡地铺了一地,下面的泥土已经看不见了:我自是知晓席寒的难受,可那真不是我做的。 席奶奶走得急,从病发到去世不足两个小时,停灵七日后火化,席寒那时在国外,哪怕长着翅膀都要飞六个小时,他错过了老人最后一面是无法避免的事,但错过了葬礼这是人为。 江老爷子脸上也没了笑,只定定地看着他,仿佛要用力辨别他有没有说谎。 江瑜自嘲道:这事做得妙,我没有办法。 如果是老人弥留的时间长,席寒明明赶得上却被硬生生的拖着没回来,那就是一条绝路,席寒一定会查下去。 可这事留着一线,让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见着最后一面,又让他错过葬礼,这手段显得有些残酷的温柔。 绵里藏着一根针,打的时候却故意收敛着力道,仿佛是家里人给的一个教训和警告。 你是个私生子,所以江家的这场葬礼不能出席,所以江...氏的利益你不能碰。 若是放到江天这种神经大条的傻孩子身上,他可能琢磨不出什么东西,难过上一阵子该怎样怎样,可放到席寒身上,这种手段就得到了最大的发挥。 他想得多,顾忌得多,心思缠缠绕绕的。 席寒第二天就递了辞呈,自此后远离利益圈子,恨不得和家里划清界限。 江老爷子闭了闭眼睛,他疲惫得紧:是家里做的还是外人做的? 江瑜说:外人,但我不知道是哪家。 江家的对手也多,一直盯着想撕口肉的不在少数,轻轻巧巧的一个计,偏偏能离间了情分。 江家子孙实在是不算多,能用的就更少,少一个都是伤筋动骨的, 江家老爷子轻轻地叹了一声,他摇了摇手:你去吃饭吧。 江瑜回到餐桌上时封一然和席寒也都在,几个人吃了饭后也没做什么,典型的吃饱早饭等午饭,下午晃晃悠悠地过着,到了晚上席寒带着江天出门。 江天穿着一身西装,领口处配了一条暗纹领带,又在衬衫内侧插入领插片,为了避免裤子起褶还用了袜带,上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杵着,又不断地调整领结问席寒他这样穿怎么样。 席寒看了看,沉默了几秒后给他比了个大拇指,他就显得很随意,穿了一身西装,浑身懒散地靠在车里。 到了之后就进到了会所里面。 江天睁大了眼睛看,侍者端着托盘,角落里有香槟塔,各种男男女女汇集在一起,里面还有人玩□□,笑声喧闹。 热闹云集的场合,欢声笑语不断,灯火通明。 席寒刚进去就听到一声席寒,他拿着香槟的手顿了顿,见来人手里牵了个女孩子,笑容满面的,正是周子阳。 后者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场景:你竟然来这里了?席寒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,以前都是能推就推的,没想到这次竟然主动过来了。 席寒笑了笑,没说是专门带着江天来的: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 周子阳几天前还在安城。 周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