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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节心驰神往 (第1/2页)
第四节 心驰神往 青鱼港公社半渔半农。 辖属鸭嘴湾大队第三生产队是个农业队。 黄春江来到这里,向队委会的同志做调查,他们连连摇头,说没得这个甘长礼,也没见过什么虾公背。 黄春江便跨上小渔船,几桨划到大队部,找到了穿短大衣的大队会计青光兴,向他了解甘长礼的情况。 黄春江话没讲完,青光兴马上说:“我十分熟悉这位只见过一面的新社员。” 黄春江一听很高兴,问: “真的?” 青光兴说: “这还能开玩笑?!” 黄春江说: 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呀!” 青光兴绘声绘色地问: “他的身材有点像虾公?” “正是的。” 黄春江点头。 “他手里拿了一根铜脑壳吹吹烟袋。” 短大衣会计学起虾公背点头哈腰的姿势来了。 “一见面,就这样毕恭毕敬递给你一支精装洞庭牌香烟。” 黄春江点头说: “对,就是他。” 青光兴笑了笑说: “这个人啦,我了解清楚了。” 接下来他介绍:虾公背原是南湖渔场的专业渔民,出身中渔,那里办起国营渔场的时候,需要一部分连家渔民陆上定居,改捕捞为养殖。 这个虾公背上岸以后,搞了几个月养殖,觉得自己的钱水不活,来路枯竭,再也不像四处漂泊的时候自由自在,为所欲为。 他受不住这种限制,便趁着捕捞的淡季,驾着船到处打探,找到了一个没有副业渔民的生产队,跟着队干部屁股转,甜言蜜语纠缠了几天,要求迁进户口,向队上包产,每个月保证超过队上最好的劳动力收入的两倍。 那位好心的队长被缠不过了,只好点头答应。 最初,甘长礼每两天向队上交一次包产款,每天给队长家里送两条粗鳞鱼,呵哄得队长呼溜溜儿转,逢人就夸他好。 两个月以后,那个队的群众满意,干部喜欢,正式接纳他为副业渔民。 队长觉得拣了个宝葫芦,亲自出马到公社给他打了张许可证。 他便从南湖转来户口迁移证。 户籍到了手,虾公背再也没得那股热情劲了,以后向队上交产一月不如一月。他强调说: “鱼在水里长,人只能在心里想。打鱼这本经,你们是不晓得,只信得碰,碰到了算有运气。” 他还开口就说: “麻罩落湖,罩的罩水,罩的罩鱼。” 队干部开头还听他讲一餐,慢慢地明白了他讲的尽是鬼话,就干脆要他回队里拌泥巴。 甘长礼怕了,又如法炮制,落户到了鸭嘴湾大队第一生产队。 这个队的干部群众又识破了他,但拿他这整年四季在水上漂,很少见面的人又有什么办法呢? 队长一气之下,叫他参加“双抢”劳动。 这时,抓多种经营的副大队长出来解交,把他安排到以渔为主的第四生产队,跟渔民一起打鱼,到一定的时候,第一生产队同这个队结账。 这个办法,从领导的角度来看还是可以的。 可是,虾公背把多次交售鱼货时从水产收购站所得的兑款用的红联单,一部分兑了款,塞进自己的腰包,反而硬说红联单没有那么多。又妄图拉拢队长进行私分。 队长狠狠地批评了他,决定把他退回一生产队去。 甘长礼害怕了,就又如法炮制,找了另外一个大队,取得了当地干群的信任,打了许可证,来到青鱼港公社转了户口迁移证。 这一回,他吸取了教训,把迁移证死死抓在手里,再也不交出去了。他想:户籍不在你队干部手里,就拿我没得整,无论漂到哪里都只由得我了。 青光兴是一个很幽默、很有讽刺才能的人,把一件本来令人十分气愤的事,说得严肃的黄春江放声笑了。问道: “甘长礼的出湖证从哪里来的呢?” 青光兴介绍说: “还不是去年他属第一队的时候,我给他开具的。” 黄春江质疑: “证明上明明是1962年嘛。” 青光兴哈哈一笑道: “‘1’改个‘2’,好便当呀!” 黄春江恍然大悟: “哦,证明上所写的第三队也就那么便当了一下,把个‘一’改成了个‘三’字,‘中渔’前添